在那西南腹地的旖旎乡里,夜郎古风至今犹存。
一串牛头,是为了祭奠祖先,而斗牛的习俗要比西班牙更为古老。
苗族的古歌,关于最古老的“亚鲁王”的神秘记载,荡漾在西部澄澈透明的格凸河里。
遗憾的是,关于古夜郎国的记载过于简略,千百年来,在探索者一串串的步履之后,留下了无尽的猜测、考索和追寻。
∧湖南新晃境内的寒武纪天然大峡谷,又名“夜郎谷”。
秘色夜郎
撰文/刘长焕 摄影/李贵云等
夜郎属谁
夜郎古国疆域最大时,可达今四川南部和云南东部。
历史上多次出现过以夜郎为名的县郡。
进入21世纪,贵州数县市及湖南新晃为各自利益争相更名为夜郎。
而关于夜郎国的传承者也有多种说法:彝族、苗族、布依族、仡佬族。
古夜郎国——中国历史上神秘的三大古国之一,是由古夜郎人所建立的一个曾经在西南地区数一数二的地方政权。
关于夜郎古国一直存在许多争议。
首先是学术方面。
从上个世纪90年代末期开始,黔、湘、滇、桂、渝、川六省市的专家学者掀起一股夜郎文化研究热潮:夜郎国的疆域到哪儿?中心区域又在哪里?夜郎存在多长时间?夜郎的社会性质是什么?谁又是夜郎的主体民族?近年来,关于夜郎的族属主要有四种观点:苗族说、彝族说、布依族说和仡佬族说,更有专家曾提议利用最新科技DNA的遗传工程鉴定方法,去寻找夜郎文化遗传编码。
有关夜郎族属的学术争论,还将继续下去,各种新观点也还会不断涌现。
除了上面已提到的民族之外,先后融入夜郎这一民族共同体的原始族群,应当还有很多。
也正因为如此,在今天贵州的许多民族那里,我们都可以从历史、语言、民俗等方面,找到他们与夜郎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于夜郎存在的时间,学术界彼此大相径庭。
由于夜郎国灭亡的事件史书有明确记载,所以,一种较为普遍的看法是,夜郎国存在了300年左右。
但是夜郎国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文献记载都是寥寥数语,而且分歧甚大。
它建于何时?它的上限在哪里?仍然没有获得统一认识。
∧据文献记载,夜郎的主体先民是濮人、僚人。
图为发现于贵州省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和贞丰县交界花江大峡谷的“马马岩壁画”中的一张,这一系列壁画表现了战国晚期至唐宋年间濮人和僚人的体育活动。
其次是夜郎文化资源之争。
2010年10月,湖南新晃发布准备斥资50亿元打造“夜郎古城”的消息,顿时在湘黔两省学术界、传媒界引起轩然大波。
实际上从2000年5月,新晃就已经提出“打好夜郎牌,发展新晃经济”的战略构想,作出了开发夜郎文化资源、创建夜郎文化国际品牌、促进县域经济快速发展的战略决策,充分挖掘开发与“夜郎”密切相关的文化资源。
在新晃的强大攻势下,一向以夜郎国自居的贵州省也改变思路,开始重视夜郎这一文化资源,提出了“举全省之力,抢占‘夜郎’品牌”的口号,从多个方面加强对这一文化资源的“争抢”工作,相继在赫章、六枝、贵阳等多个市县推出了“夜郎”项目。
一场关于夜郎文化旅游开发权的争夺战悄然拉开。
∧湖南新晃县的夜郎寨项目。
如今双方仿佛谁也没有就此“擂鼓进军”,也没有谁“偃旗息鼓”。
一系列的夜郎谜团仍有待世人揭开。
究竟夜郎文明何以在历史的时间表上昙花一现?今天的夜郎遗风和文化遗脉又有多少在传承、衍化和流变?一连串的疑问,困扰着无数好奇人的心,那些仆仆于徒的行囊,那些结伴而行的驴友,还有那些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和摄影家,在千百年来探索者一串一串的步履之后,留下了无尽的猜测、考索和追寻……
∧湖南新晃县先后开发建设了夜郎峡谷、夜郎文化广场、夜郎城、夜郎古乐城等项目,充分挖掘开发与“夜郎”密切相关的文化资源, 形成浓郁的人文氛围。
夜郎故地知何处
“夜郎者,临牂牁江,江广百余步,足以行船” ——《史记》。
牂牁河这个唯一的夜郎地标,在今天的地图上被叫做北盘江,头在云南尾落广西,江水深幽,蜿蜒曲折。
也许,古夜郎国就是通过这条河与巴、蜀、楚、南越进行经济乃至文化的沟通。
实际上,关于“夜郎”的文化资源之争最后将聚焦到一个问题上,那就是夜郎古国的疆域和都邑都分别在哪。
从历代文献、方志及考古资料的印证,史学界大多数学者认为夜郎鼎盛时期的疆域包括今贵州全省,东到今湖南的新晃,南抵今广西的玉林、南丹,西辖今云南的曲靖、陆良,北有今川南。
而关于夜郎的中心,有人认为在今天贵州北部的桐梓县境内,据《桐梓县志》记载:“南夷前无邮亭,唐蒙既通其道,南夷邮亭即始于此。
”有人认为在今贵州铜仁石阡县,石阡是夜郎都城故地。
有人认为在普安、普定,可谓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贵州省向来以夜郎国自居,“夜郎”之争主要围绕着湖南与贵州两省展开。
沿着历史线索往前追溯,在汉代史学家司马迁眼里夜郎国又该在何处呢?公元前111年,司马迁受命为郎中以皇帝特使身份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到达邛都、笮、昆明,安抚西南少数民族。
据《史记·西南夷列传》说:“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属以什数,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此皆结(头发束成椎形的髻)耕田、有邑聚。
”司马迁又说:“夜郎者临牂牁江,江广百余步,足以行船。
”依司马迁的说法,似乎找到“牂牁江”就找到了夜郎故地。
于是历代无数学者开始了大量考证,最后认为牂牁江即今天贵州境内的北盘江,北盘江发源自云南,流经贵州之后以苗岭为分水岭向南入珠江水系,是贵州能够通过“行船”直达广西、广东的河流,也是唯一具备《史记》“牂牁江”基本特征的河流。
值得一提的是,时至今日,在六枝、晴隆一代的北盘江还叫做“牂牁江”。
长期以来,多数学者均认为文献所载的“牂牁江”即是北盘江,但苦于一直没有找到相关考古材料的支撑。
2005年4月,贵州省考古工作者在对当地的一个水电站淹没区进行文物考古调查时,发现了贞丰小河口、镇宁田脚脚遗址。
该遗址位于北盘江两岸。
这是第一次在北盘江岸边发现并发掘的秦汉时期古文化遗址,其与随后发现的十余处史前至汉代遗址一下将北盘江两岸的古代文化遗存丰富了起来。
∧赫章可乐墓地是贵州夜郎考古拉开序幕的地方,共清理地方民族墓葬300多座,中原式汉墓42座。
从地理位置发现的汉代遗存分析,可乐应是西汉犍为郡汉阳县治所。
汉武帝建元年间,汉朝与南越之间战争不断。
司马迁还记载了当时做番阳(今江西波阳东北)县令的唐蒙上书汉武帝:“南越王黄屋左纛,地东西万馀里,名为外臣,实一州主也。
今以长沙、豫章往,水道多绝,难行。
窃闻夜郎所有精兵,可得十余万,浮船牂牁江,出其不意,此制越一奇也。
诚以汉之强,巴蜀之饶,通夜郎道,为置吏,易甚。
”皇帝批准了这一攻伐南越的作战计划。
于是在公元前135年,由唐蒙领兵千人,经四川到达夜郎。
唐蒙带去大汉王朝许多的封赐给夜郎王多同,说服多同并得到“十万精兵”的支持,达成共同讨伐南越的协约。
而这条南下的路径是远比从长沙、南昌翻山越岭到岭南容易得多。
∧新晃地区侗乡山寨吊脚楼。
∧侗族是中国南方具有悠久历史的稻作民族,一般来说,人们习惯于将天柱、剑河、锦屏、三穗、镇远、新晃等地称为“北部侗族区”。
有意思的是唐蒙与夜郎的协同作战最后消灭了南越,安抚完夜郎之后,周边的各小城市和山寨,都愿意归附汉朝,最后汉王朝在此设置犍为郡。
这个犍为郡大约包括今四川宜宾、泸州、内江、自贡为中心,北达成都以南,东抵贵州遵义凤冈,西至毕节,南抵经六枝一线至南盘江北岸广大地区,汉武帝任命唐蒙为犍为郡都尉,驻汉阳(今贵州赫章县境内,汉阳县含今赫章、威宁、水城)。
这一点已由被誉为2000年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的赫章可乐汉墓墓葬群所证实:当年唐蒙驻扎的赫章地区,确实有过非常繁荣的“文明”时期。
司马迁关于“夜郎国”的说法似乎是迄今所见文献中的一个“孤证”。
《史记》中关于夜郎的各种记载是否“信史”,也许需要更多像小河口、镇宁田脚脚遗址、可乐遗址那样的考古发现我们才能一窥其真伪。
∧古夜郎人除了崇拜竹,也崇拜牛。
图为贵州夜郎主题文化广场上的牛头装饰。
夜郎是否自大
“西南夷以什数,夜郎最大”——《史记》。
“夜郎最大”到“夜郎自大”的讹传使我们感到了夜郎国的自信。
夜郎与滇两种文化发展水平到底孰高孰低?到底是滇王还是夜郎王自大?只有待夜郎王室和臣属的墓地发掘后才能揭晓。
同样是来自《史记》的成语“夜郎自大”似乎是对夜郎国最有传播力的一个词汇。
汉代以后,先后有一些朝代以“夜郎”做郡县名。
其中做郡名的大约有两个:一是西晋朝廷曾在北盘江上游设夜郎郡,辖境多属古夜郎国范围。
南朝梁大宝年后废,存在了200多年;二是唐朝改珍州为夜郎,辖境在今贵州桐梓及正安一带,可知已非晋夜郎郡位置。
用作县名大约有四次:一是晋夜郎郡治所;二是唐朝夜郎县,武德四年(621年)设于今贵州石阡县西南,6年后废;三也是唐朝夜郎县,贞观五年(631年)设于今湖南新晃县一带,五代时废;四是北宋夜郎县,大观二年(1108年)重设于今湖南新晃县一带,十余年后又废。
由上可见,汉代以后的夜郎,与古夜郎国几乎已经无多大关系,不过是后人托古附庸的一个地名而已。
∧地戏是傩戏群中的重要品类。
这种戏主要流行于贵州省的安顺及其周边地区的汉(屯堡人)、布依、仡佬、苗等民族中,又称为“跳米花神”。
长期以来,“夜郎自大”都被认为是狂妄自大的表现,其实司马迁《史记》中是说“西南夷以什数,夜郎最大”,何来“夜郎自大”?真正要和汉比大小的其实是滇王。
问题是为什么要“以什数”呢?历代的训诂家似乎都没说清楚这个“什”的含义。
我们认为按照《管子·立政》所说比较妥当,即“分国以为五乡,乡为之师;分乡以为五州,州为之长;分州以为十里,里为之尉;分里以为十游,游为之宗;十家为什,五家为伍。
”夜郎人口户数多,自然是大国,按什么来计算和衡量它是“大国”呢?当然是人口,“小国寡民”不是夜郎的实际情况。
换一个角度看,就算“夜郎自大”是“讹传”,我们也该感觉到其中的自信,一个拥有独立的持续发展生存策略的地域,为什么不可以多一点“自信”,成“佛”的人总是可以担当地说一句“我是佛”的,没什么不好。
∧“长角苗”也被称为“箐苗”,生活在贵州西北部六枝、织金和纳雍三县交界的大山深处的海拔1800米高山上的12个寨子里。
不过,由于目前夜郎文化的遗址、墓葬和遗物发现较少,已经发现的遗址、墓葬也不是典型的夜郎遗存,尤其是夜郎的都邑遗址和王室、臣属墓地尚未发现。
所以,目前对这一文化发展水平的高低颇难作出正确的估价。
关于贵州古夜郎地区与“滇文化”发展水平的比较,目前也难定论。
如果用云南晋宁石寨山与江川李家山墓地发现的遗物,同贵州赫章可乐、威宁中水墓群出土的遗物比较,后者肯定远不如前者。
不过,这种比较的标准是不准确和恰当的,前者是滇国王室和臣属的墓地,后者是夜郎国中一般平民和奴隶主的墓葬,他们之间地位的差别甚大,不能作为两种文化比较的对象。
所以,夜郎与滇两种文化发展水平的高低,只有待夜郎王室和臣属的墓地发掘以后才能进行合理、科学的比较。
∧贵州花溪夜郎谷。
这是一个以再现自然风貌、原始喀斯特地形,突出古朴、浓郁的民族风情和古夜郎文化为宗旨的生态园。
夜郎古风延绵不绝
万物有灵的观念使得夜郎文化中对大自然的一切都充满了敬畏,因此尽管夜郎国在历史上仅仅存在了几百年,夜郎文明的生存密码却历经千年延续了下来,在黔西南那遥远而又神秘的夜郎故地至今仍流淌着古夜郎的文化因子……
从战国到汉代,夜郎国在历史上存在了几百年,古风习习,历经沧桑。
2000年可乐遗址中发现,墓葬的埋葬方式非常独特,为典型的“套头葬”葬式,即下葬者的头部被套入铜釜或铁釜中,少数死者的脚下也套有铜釜或铁釜。
这种罕见的葬式,除在贵州外,其他地方还未见有发现记录。
同时还出土陶、铜、铁、玉、骨等不同质地随葬品500余件,以青铜器为最多最有特色,青铜器中又主要是兵器和装饰器。
同时发现的装饰器不仅种类多,数量也较多,均出土于生前佩戴部位,铜手镯、铜铃铛等都是成组出现,有的铜带钩还嵌错有金银花纹,形体大,装饰功能强。
从这些出土物可以看出,夜郎民族是一个非常爱美的民族。
∧贵州六枝特区陇脚布依族乡月亮河边的龙山上,有一组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铜鼓“夜郎布依铜排鼓”。
在黔东南地区斗牛的习俗要比西班牙还古老。
古夜郎人除了崇拜牛,也崇拜竹,至今在西南地区竹王多同的传说广为流传,竹王就是夜郎王。
每年农历二月十二是夜郎竹王后裔的传统节日“竹王节”,到了这一天他们都要祭祀祖先夜郎竹王。
竹王的故事是难以索解的。
正如同两千多年前就已被汉王朝灭掉的夜郎国一样。
在今天的西部,在那崇山峻岭的贵州,扑面而来的是曾经被很多人误读为“落后”的历史遗风。
你能看到大树上挂着红布,那是对大树的膜拜与祭奠。
你也会看到那些成群的小男孩头顶的发髻,但这种古老的束发剃发的方式,几乎到了濒临灭绝的地步。
而这种发髻,恰是《史记》中的关于夜郎古老先民装束“结”遗风,依然保留在今天赫章人的生活里。
侗乡那无须伴奏的多声部和声音乐曾经让维也纳也为之倾倒,东方音乐的王国里的神秘曾经无数次令世界为之赞叹、为之震撼。
∧千百年来,蒙正苗族一直坚持自己是古代夜郎王的后裔。
妇女独特发式里面的竹节象征了对夜郎竹王至高无上的崇拜。
用竹片来装饰头发,在苗族各支系中是独一无二的。
∧贵州六盘水水城县玉舍国家森林公园内的夜郎王宫。
这个当地著名景点在2010年一场森林大火后化为灰烬。
从江岜莎苗寨有最后的带枪部落,古老文明的狩猎方式依然保留,与现代的生活方式并行不悖,完美融合。
在人类发展、生存智慧还没有最后定论的时候,岂能简单武断地冠以愚昧和落后的帽子?须知那种特立独行的保护森林的意识,那千百年来绵延的林海所造就的生存的天然屏障,正是中华民族“天人合一”的最高智慧之表征,又岂是“工业时代”思维的人们可以轻易理解的!苗族的古歌,关于最古老的“亚鲁王”的神秘记载,早在殷商时期就已经存在,完全不同于中原的文明,也不同于现有文献记载的异质文化,竟然在古夜郎地域繁衍绵延。
这不能不说是人类的奇迹。
而水族的历法书写,布依族的八音坐唱以及彝族的人猴变戏等等都流淌着古夜郎的文化因子。
∧在六盘水市以北50公里,水城县南开乡三口塘,每年农历二月十五日,都要举行当地苗族同胞最喜庆的传统节日——“跳花坡”节。
历史总是永恒的一个瞬间,没有历史沉淀的地域是苍白的。
在遥远的夜郎地域,因为绵延横亘的群山,阻断了许多被视为现代文明的生活方式,信息时代依然没有遭到彻底破坏的那份宁静,夜郎文明延续更多的生存密码中,有干栏式建筑的依山傍水,信奉着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正是万物有灵的观念使得夜郎文化对大自然的一切都充满了敬畏,在寻求和谐与自然的生存法则中,永远保留一份持续的命脉,这也许是古老的夜郎文明留给后代的精神财富和昭示。
本文原刊载于《文明》杂志2011年05期,责编 / 兰搏 制作 / 金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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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得闲,便邀我驱车前往,想要探秘一下古夜郎国遗址。
我们九点出发,约一个多小时后到达新晃侗族自治县的晃州风雨桥。
高德地图上并没有搜索到夜郎古国,唯有一个夜郎古都风景区。
迟疑了一会,突然发现路牌上有夜郎大峡谷。
莫非夜郎大峡谷才是夜郎古国的遗址?我和波哥面面相觑,最后,波哥一锤定音,直接驱车赶往夜郎大峡谷一探究竟。
这一变道直接增加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从湖南进入了贵州地界,而后又进入湖南地界,又变成贵州地界,真神奇哦!大约这个村庄一村跨两省? 导航把我们带到天柱,经过玉屏,然后又到了万山,最后来到标属着夜郎的大门前,让我们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看来没有走错。
从村庄进去继续行驶了十几分钟,到达一处宽坪,便再无道路。
我们下车四处梭巡了一下,发现前面不远处便是大峡谷的身影。
于是寻觅路径前往。
穿过绿油油的稻田、玉米地,和一处荒草地,我们看到一幢屋子,写着景区维护,不得入内,然而却铁门大开。
我们满怀疑惑的踏进去,在屋子的走廊上,峡谷瞬间出现在我们眼前。
但绿植葳蕤,遮挡住向下的视线,无法窥清峡谷的模样。
屋子也都铁将军把门,渺无人迹。
我转到房子的后面,有一处院落,种植有三颗石榴,然而,看起来久已无人打理,到处都是断墙残垣,罅隙里各种植物疯长。
这里发生了什么? 绕过院落和地下的积水,眼前出现一个小小的坪坝,地面的石板呈现出黑灰色,凹凸不平,似锈迹斑斑的铁器。
缝隙间顽强的挣扎着一些矮小的蕨类。
我走近边缘损毁的水泥栏杆处,目睹着眼前的一切,不禁呆了。
深不见底的峡谷两端,壁立千仞,犹如刀削斧劈一般,直插谷底。
绿植葳蕤,点缀其上,犹如雄姿奇伟的汉子腰间缠绕着沙罗,巍然矗立 。
又似头戴绿冠的智者,挺立着雄伟的身姿,屹立在天地之间,思索着漫长的岁月。
间或飞瀑流泉,倾泻而下,水声隆隆,振聋发聩。
隐约可见谷底蜿蜒的溪流和一片土黄色。
巨石奔崖指下生,飞波走浪弦中起。
初疑喷涌含雷风,又似呜咽流不通。
这是是唐代诗人李季兰所作诗词《三峡流泉歌》,我以为也可以用在此处。
“哇喔!太值了,不虚此行啊!” 不知什么时候,波哥来到我的身后,赞叹不已。
斑驳断裂的栏杆,陡峭风化的石板阶梯无法阻挡住两颗寻芳探幽的心。
我们小心翼翼的踏上猎奇之旅。
阶梯是由页岩搭建而成,每梯之间的高度达到了400毫米以上,页岩的结构并不稳固,因而在岁月的风化中有些散落成细小的石块,有些剥落在一边,还有些只剩薄薄的一层。
残存的栏杆并不敢依靠,到处是断裂粉碎的痕迹,固执的不肯完全消失。
似乎只要你轻轻一推,便能坠入万丈深渊。
我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一步踩踏实了,另一脚才敢落下。
波哥走在前面探路。
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下了多少级台阶,我的小腿已隐隐开始发抖,谷底仍然遥不可及。
再往下,石板路消失不见,全是粗粝的碎石块,一个不小心大约就可以享受乘坐飞艇的感觉了。
日头火辣辣的照在身上,戴着遮阳帽的我汗水模糊了眼镜,又顺着鼻子的分水岭流向脖子。
料来波哥也差不多。
幸而,云层翻涌,时不时盖住日头,得以让我们吹到猎猎的风,能够喘口气。
走过砂砾遍布的陡坡,我们来到了密林之中,两旁遮天蔽日的林木笼罩下来,奥热而又沉闷,路上流淌着山上挤压出的水流,混合着枯叶,踩上去,沙沙着响。
我看到堪比人高的蕨类植物,各种荆棘,兰草,还有竹条等等,纠葛丛生,互不干扰。
穿过密林,又走过一条黄土坡,在胆战心惊中,我们终于下到了谷底。
看着清波鳞鳞,流水淙淙,拔地而起,层峦叠嶂的山峰。
波哥喜不自胜的喊了一声号子 “嗷……嗷……嗷……”。
声音层层叠叠的传出去,被无限放大,又在峭壁上弹回来,空谷阵阵回声。
我们跨过一块断裂的石板,想在峭壁对面寻找一块荫凉处休憩一下。
我却不小心在青苔上一滑,一脚踩进了溪水中。
好吧,索性换上了凉拖鞋,一脚踏进水里。
顿时,一股沁凉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大脑。
酷暑立时被逼退了不少。
“真舒服啊!”波哥欢快的叫着 我梭巡着谷底,看到两壁之间宽不过3-5米,两侧是汩汩流淌的溪水,偶尔有些地方中部枯枝横生,挂满各种废弃的垃圾,腥臭难闻,让人不适,大大破坏了谷底的风景。
枯枝上数万只蜻蜓环绕盘旋其上。
绵延数里,渺无人烟。
整个谷底除了我和波哥,唯有到处遗弃的矿泉水瓶,易拉罐,玩具,鞋子,甚至衣服等等证明着此前人类曾经到过的痕迹。
我们看着荒芜的谷底,四处遗弃的垃圾,不禁为人类的破坏力咂舌。
这些人如同一群臭虫,走到哪里,都能制造出无数的臭气,破坏着大自然的美丽。
明明可以随手带走的东西。
我们休息了一会,决定涉水而下,那里有一挂瀑布,我们预备走到瀑布处补充能量。
风不知什么时候停滞,两边的峭壁顶端仿佛挤压过来,露出逼仄的天空。
炫目的白光直射,让鳞鳞的水波荡漾出一片虚无。
“望山跑死马”。
看着不远的瀑布,也跋涉的我们精疲力尽方才到达。
我仰望着山崖,飞花溅玉的流瀑蒸腾出一缕缕白雾,化作细小的玉珠,伴随着雷鸣般的声音,飞泄直下三千里,敲打在底下的小谭之中,击打出一朵朵透明的水花。
那一颗颗细小的玉珠晶莹剔透,形成一片珠帘,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颜色。
珠帘的背后凹进去一大片,如同水帘洞一般,我和波哥捂头钻了进去,寒气扑面而来。
他伸手接住一捧水,洗去脸上的污垢和汗液,泉水扑进他的衣服,波哥龇牙咧嘴,抖着胸前的衣衫,直喊好凉好凉。
在瀑布处嬉闹了一会,波哥发现远处的两壁间居然悬挂着一架破败的吊桥,吊桥下有一堵黑黢黢的“墙”。
映衬着两壁黑黝黝的岩层,显得怪异而又惊悚。
“那是什么?水流下去又到了哪里?” 我们两相视一眼,一致想要去探个究竟 “你如果一个人来到这里,怕吗?” 波哥问我,我迟疑了一下,回他,“不怕,这不有你吗?” 波哥照例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跟随。
越往前,溪水逐渐加深,水底开始没了石子,踩上去,软绵绵的下陷。
石壁两侧也是淤泥丛生。
我担心是一片沼泽,喊住波哥,想要试试能不能从两侧的黄泥上行走。
波哥试探的踩了一下,泥巴迅速下陷,看起来不可行走。
我们大眼瞪小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墙,犯起了嘀咕。
向前吧,又担心未知的危险,返回吧,心有不甘。
在向前和返回之间挣扎了半晌,终究是向前占了上风。
“我在前面探路,你跟后面一点”。
波哥叮嘱我。
于是,我们两人胆战心惊,忐忑不安的继续前行。
我和波哥尽量寻找脚底的枯枝和呈现着黑色东西的地方缓解下陷。
深一脚浅一脚的,顾不得衣服裙子满是泥污,终于来到石壁前。
溪水到了这便消失不见了,只听见隆隆的声音。
莫非有一处地下的暗河? 我莫名看着眼前出现的黑墙,头顶破烂的吊桥,挤压扭曲的峭壁,遮天蔽日的密林,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脑子里想起一些恐怖片的场景。
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同波哥讨论了一下黑墙,吊桥的功能,不得甚解,遂准备返回。
波哥重新试探了一下黄泥,发现没过脚踝以后,底下是硬层,比水里更方便行走。
于是,波哥照例在前面开路,要我踩着他的脚印走,怕有尖利的玻璃和砂砾会戳穿脚心。
我们的运气真是不错,没有遇到尖锐的东西,顺利走过了黄泥路段。
又开始涉水而上。
离开那一段黑墙后,我们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太阳暖暖的照下,此刻感觉夏天如此明媚。
望着荒无人烟的大峡谷,波哥突然转头看向我,眼睛变得邪魅,嘴角上扬。
我奇怪地问他怎么了,他不怀好意的盯着我说,“嘟嘟,我忽然想起了孔子的父母”,说着说着,佯装张牙舞爪的要扑过来。
我忽然明白了他要干嘛。
羞恼地低下头来,掬起一捧水,泼到他的头上。
笑骂道,“你这个变态,滚你的!” 我们在溪水里一起哈哈大笑。
笑声回荡在山谷里,混合着不知名的鸟的鸣叫。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夏天,我们一起的夏天。
玩累了,我们休息了一会,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于是,打道回府。
人家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到我们这应该是“下山好下,上山难”。
那几千级台阶,一眼望不到顶绵延的石板路,天呐!想想都恐怖。
停停复停停,歇歇又上上,我和波哥不知道休息了多少回。
手里拎着的拖鞋,背上的背包都变得重逾千金,波哥还提着最重的我挖掘的一兜花草。
猎猎的山风吹过,迅速带走我们流淌的汗液,留下干涩的盐粒在脖子上,腌渍的生疼。
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水了。
波哥舔着干裂的嘴唇说,“我终于体会到沙漠中被渴死的旅人是什么感觉了,你说渴死前他们会出现幻觉吗?” 我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波哥脚下,平复着肺部的气促,回他,“他们会依靠莫大的意志力战胜困境!” 两股战战,气喘如牛,饥肠辘辘的我真是依靠意志力在一步一步往上爬啊!天知道,我恨不得就此躺下,躺在这风化粉碎的石阶梯上,哪怕被晒成一条咸鱼干。
在我们的意志力都到达了极限以后,终于到达了山顶。
相靠瘫坐在坪坝上,我急促的呼吸着,头晕目眩。
波哥哈哈大笑着,“我们终于又回到了人间。
” 是啊,终于又回到人间! “夏天的风轻轻吹过,抚过头发,穿过耳朵,仿佛轻声说着要热死我,这是我们的夏天。
”我听见波哥轻轻地哼唱起来。
“这是我们的夏天,属于我们两个的夏天!” #长文创作激励计划#
夜郎国最早被中原政权所知,乃是战国时楚襄王出兵征讨夜郎,秦始皇时期,夜郎曾被纳入秦朝统治,但自秦末以后便与中原断绝联系,直到汉武帝时,才重新被纳入中原统治。
那么,你知道西汉是如何发现夜郎国的,又是如何将夜郎纳入统治的吗? 唐蒙开通西南夷道,西汉首次接触夜郎国 汉武帝建元四年(前137年),南越王赵佗去世,因其子早逝,大臣拥立其孙赵眜承袭王位。
建元六年(前135年)八月,闽越王邹郢趁着南越国内政局不稳,出兵攻打南越,南越王赵眜上书汉武帝求救。
唐蒙入夜郎 接到南越求援消息后,汉武帝立即派大行令王恢和大农令韩安国率兵出会稽,兵分两路讨伐闽越。
面对汉朝大军,闽越王邹郢的弟弟馀善发动政变,杀死兄长后降汉,东南危机随之解决。
征讨闽越时,王恢派番阳县令唐蒙向南越通报汉军进军情况,期间南越人请唐蒙吃枸酱,长期在东南任职的唐蒙知道这并非越人所产,便随口询问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南越人回答说,“是从西北方向经牂牁江(即北盘江)运来的”,并说牂牁江很宽,从番禺城近旁流过,大船可以直接行驶到南越都城番禺城下。
后来,唐蒙返回京城,在与蜀地商人的闲聊中得知,枸酱乃是蜀地特产,多有商人将其贩卖给夜郎,而夜郎临近牂牁江,南越的枸酱应该便是从夜郎流传过去的。
同时得知,南越国意图通过财物来引诱和支配夜郎,甚至向西一直影响到了桐师人的地盘,不过由于南越国力有限,暂时还没能达成目的。
搞清楚情况后,唐蒙上书汉武帝,表示南越占地广阔,名义上是朝廷的外臣,但实际却是地方之主,并因此提出了经营西南夷,通过向夜郎等西南夷人施加影响力,从西北部对南越形成半包围的战略构想。
如果能将夜郎等国纳入统治,那么一旦战事爆发,朝廷便可从牂牁江顺江而下,攻打南越国。
汉武帝认为,即使无法将夜郎等国纳入统治,也必须防止南越势力向西南夷渗透,因此便同意了唐蒙的建议,于元光五年(前130年)任命唐蒙为中郎将,拨给他士兵一千余人和负责后勤运输的民夫一万余人,命其全权负责经略南夷事宜。
唐蒙经过艰难跋涉,自筰关进入夜郎境内,见到了夜郎侯多同。
唐蒙将朝廷的赏赐送给了夜郎侯和周边小部落的首领,并向他们广泛宣传汉朝的广阔和强大,借机提出由朝廷在当地任命官吏,并让多同之子担任县令的建议。
多同和夜郎贵族们对于汉朝带来的各种物品极度痴迷,他们认为夜郎与西汉之间山高路远、道路险阻,汉朝就算强大,也不可能彻底占有这片区域,而自己却可以借此得到许多不敢奢望的财富,因而同意了唐蒙的提议。
说服了夜郎贵族的唐蒙,返京向汉武帝汇报,汉武帝遂下令在夜郎设立犍为郡,同时征发巴、蜀两郡士卒修筑南夷道。
张骞出使西域归来,汉朝使者再访夜郎 早在战国时期,秦国为了攻打楚国,曾命蜀郡太守李冰打通向长江中下游输送粮食的航道,李冰遂采用积薪烧岩的方法,开山凿岩,沿着岷江修筑了从成都到宜宾的道路。
秦王政二十六年(前221年),秦始皇又命将军常頞出使夜郎,在夜郎设置夜郎、汉阳二县,并在原有道路基础上,对今宜宾经毕节至曲靖一段进行改造,即“五尺道”。
秦末天下大乱,夜郎与中原来往随之断绝,秦“五尺道”亦因此废弛。
唐蒙奉命修筑的西南夷道,其前半段正是秦朝从宜宾到大关县的五尺道,在对其进行拓宽翻修之后,再从大关县向南修筑新的道路,一直到达牂牁江。
相较于秦朝的五尺道,汉武帝下令修建的南夷道不仅绵延一千多里,而且考虑到军队通过的原因,修筑质量要求极高。
由于地理条件影响,道路修筑极为困难,虽然朝廷调集了数万人参与道路修筑,但仍然迟迟难以修成。
元朔二年(前127年),汉武帝命卫青奇袭河南地,夺回了包括河套地区在内的大片领土。
之后,汉武帝又在中大夫主父偃的建议下,将河南地一分为二,分设五原郡和朔方郡,并于西北部修筑朔方城,迁徙十万户居民至朔方实边。
由于汉匈交战频繁,朝廷又大兴土木,百姓难以承受重压,在丞相公孙弘的建议下,汉武帝考虑到轻重缓急,遂下令停止南夷道修建,集中力量经营朔方郡。
元朔三年(前126年),出使西域长达十三年的张骞归来,在向汉武帝汇报多年所见所闻的同时,又说曾在中亚大夏国见到了来自于蜀地的布匹和邛竹杖,而大夏人则自称购自于身毒(今印度地区),因而推测汉朝西南方向应该有一条可通往身毒国,进而转至中亚之路。
由于当时河西、西域皆属匈奴,汉朝难以通过,汉武帝闻听此言,于是命张骞以蜀郡、犍为郡为据点,派遣四路使者分头探索前往身毒国之路。
秦汉以来,虽然蜀地商旅与西南夷人多有来往,但受地理因素影响,双方却基本处于隔绝的状态。
秦汉在西南方向的统治,始终被局限于西南盆地及其周边,无论是对于四川盆地以西的西夷,还是对于四川盆地以南的南夷,影响力都极为有限。
对于这些分布于青藏高原和云贵高原的部落和王国来说,他们虽然听说过汉朝,但对于汉朝的详细情形却知之甚少。
例如夜郎国和今云南的滇国,他们对于周边部落来说,自然算是大国,但却不知汉朝的广阔和富庶,以致汉使途经夜郎和滇国时,夜郎国君和滇王皆自大的问道“汉与我谁大?” 汉朝平定西南夷,夜郎随之自请归附 元鼎四年(前113年),南越王赵婴齐去世,太子赵兴即位,尊生母樛氏为王太后,汉武帝派安国少季等人前往南越,试图说服南越归附。
樛太后母子虽然同意,但掌握南越军政大权的丞相吕嘉却坚决反对,并由此引发南越内乱,太后、丞相互相对峙。
元鼎五年(前112年)三月,汉武帝派韩千秋和樛太后的弟弟樛乐率兵两千前往南越,配合樛太后诛杀丞相吕嘉。
然而,吕嘉却先下手为强,斩杀了樛太后和南越王赵兴,扶立赵兴兄长赵建德为南越王,同时伏击汉军,以致两千汉军全军覆没。
同年秋,汉武帝大赦天下,并下令调集水陆大军共计十万,兵分五路大举进攻南越。
五路大军中,驰义侯何遗奉命入蜀,征发巴蜀获得赦免的罪人和且兰、夜郎等西南夷军队,自牂柯江南下,攻取南越西境,然后与汉军主力合攻番禺。
驰义侯何遗入蜀之后,征发巴蜀罪人后南下,却被阻拦在了夜郎东部的且兰(今贵州黄平县)。
此前,汉武帝开拓西南夷,且兰国归附汉朝,其君主被任命为且兰君,何遗率兵抵达且兰后,派使者前去征发且兰军队,且兰君担心军队远征会造成国中空虚,引来周边国家乘机来袭。
于是,且兰君公然背叛汉朝,并杀死了汉朝使者和犍为郡太守,以致何遗军队无法按照原定计划南下。
对于且兰君的背叛,汉武帝大怒,遂于元鼎六年(前111年)平定南越后,征发巴蜀罪人和部分南越降军,以中郎将郭昌、卫广和驰义侯何遗等人为将,大举攻打且兰国,遂攻灭且兰国和反叛的南夷部落,并设牂牁郡,以且兰国置故且兰县。
且兰国被灭后,夜郎侯胆战心惊,连忙派遣使者上书汉武帝请求归附,汉武帝于是封其为夜郎王,夜郎国就此被纳入汉朝统治,归牂牁郡。
西汉末年,夜郎王兴之子及其岳父翁指曾短暂反叛汉朝,但很快便被平定,后来部分夜郎人南迁中南半岛,后于东汉中期归附东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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